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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收住笑容,忽上前一步,在赵鸢耳旁小声道:“赵姑娘,这是我和李凭云的恩怨,不想伤及你。”
“你同李凭云...是指你偷他文章的恩怨么?”
这话切实戳中了周禄的肺管子。在李凭云出现之前,他一直是洛川的才子,见过他的人都夸他才华出众,可他三年乡试未中,而李凭云,那贱种轻而易举,就得到了一切。
“赵姑娘,你连这都知道,难道不晓得李凭云是个贱民么?你是礼部的官,应该清楚以贱充良,参加科举,何罪当有。”
赵鸢扬头看着周禄:“那你大可以直接拿这事做文章,何必大费周折,从高程身上下手呢?还是说,当年的科举,还有别的隐情?”
周禄没想到赵鸢反应如此快,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大斥一声,扬声骂道:“赵鸢,你三心二意,人尽可夫,还想陷害本官,莫以为你是太傅的女儿,就能为所欲为!”
又是这招,是她看得起周禄了。
赵鸢看周禄的目光充满了无语。羞辱一个女人最好的方法,自然是冠以□□之名,但周禄不了解她,父亲严格,却信任她,裴瑯花心,却宠爱她,她有足够的底气去面度一切诋毁。
她并不在意周禄的诋毁,可一个影子自突然冲上前,一拳打在周禄脸上。待看清了,才发现那人竟是高程。
见有人打架,尚书省的士兵立马动手拉开高程。
“你们别碰小程!”田早河满脑子都是高程要参加春闱,他不能受伤,于是脚步如飞去从士兵手中夺人。
周禄大喊:“你们还愣着干什么?这些人上门滋事,还不赶走他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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