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信上写的清楚,那年乡贡第一名是田兄,上长安赶考的名额,本属田兄,后来被王家人占了。”
田早河肩膀颤动,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反应来面对这晚来的真相,于是漫无目的走向明堂外。
今夜月色仍那般清白。
田早河抬着头,五味陈杂,良久后,他走回明堂,轻声道:“算了。”
李凭云错愕地抬起头。
“都过去了。就算翻案,又能如何?我被王家人架在肃州刺史的位置上,这对其它人,何尝不是一种不公?如今我是真真真真两袖清风,一身傲骨,李兄若肯收留我这个愚人,我会继续追随李兄。”
读书人总是有两个极端,一种,不计手段地争抢功名利禄,另一种,则如田早河这般什么也不争。
无事,他会替他们争来一切。
李凭云道:“行了,干活吧。”
二人伏案落笔,月落日升,仅仅休息了一夜的赵鸢,就开始着手政务。
她来到明堂,明堂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,没有人来过的痕迹,清晨的日光直射明堂的镜子上,反射出刺目的光。
赵鸢将镜子转了个方向,回到书案前,她先是看着对面的书案发了会儿呆。
那是李凭云的书案,她不知他们何时才能像以前那样面对面坐着,哪怕各谋各事,不发一言。
她不知从何而起,手忙脚乱时,六子像往常一样跑进来:“赵大人,县令有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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