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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贱民,能平安无事地进入春闱,甚至走向殿试,被授官,按正常逻辑来说,只有两种可能。
一种可能是:他非人,神也。
另一种可能是:朝廷百官非人,猪也。
俨然,这两种可能都不容易成立。那么只能不按正常逻辑来想了:李凭云背后有人。
科举舞弊是个常见的事,舞弊出几个进士,年年有之,可舞弊出一个状元,难于登天。
除非,这个状元背后,是一个极权之人。
“赵大人,话不能乱说啊。”
说话就说话,可这人双眼微眯看着她,一副逗宠物的模样。
赵鸢别的没有,骨气良多,她挺起胸脯,目光笃定:“周禄显然是冲着你来的,你重整耕地,动了陇右世族集团的利益,他们派来了周禄,革了你的职。只是周禄没想到,你背后的人,是他得罪不起的,所以又灰头土脸地离开了。”
“赵大人神机妙算,在太和县做个区区主簿,实在屈才了。”
他又何尝不是呢。
贱民出身是真,可他当初是在百官面前一骑绝尘的状元郎,这也不假。
他怎会沦落至太和县,做个任人宰割的县丞。
如此想来,他们一前一后来到这个地方,并非巧合。
赵鸢忽而问:“李大人,你冷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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