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捋,和蔼中不乏一丝油腻:“赵主簿,年轻人犯错是理所应当的,你别怕...”
“大人,下官若早知道从农民手里买地的是您的亲戚,就不会执着此案了。”
司徒县令找她,无非是想从她这里探听她对此事的了解程度,与其让他猜忌,她不如自己送出些料。
“赵主簿啊,你误会我了!”司徒县令开始做戏。
赵鸢忍不住抬头看过去,只见他一手捂额,嘴角抽搐。
难怪李凭云演技那般出神入化,原来是有珠玉在此。
要赵鸢学他们这样大喜大怒,尚有困难,她只能按照自己本身特色来——装傻。
“啊?”
“本官这辈子为了太和县百姓鞠躬尽瘁,百姓送的腊肉都不敢收,不知本官做了什么事,竟让你质疑本官的清廉...”
不论是瓜农的控诉,还是从六子和李凭云那里打探的消息,收走农民土地的人确实是司徒县令的亲戚,她只差没去查司徒家的族谱了。
面对老戏骨司徒县令,赵鸢打算利用性别优势——装哭。
试问一个一只脚入土的老头子,如何去为难一个梨花带雨的小姑娘?
可当她情绪酝酿到位,发现自己实在挤不出眼泪,只好低下头,慢慢道:“司徒大人,您误会下官了,只是现在买卖双方各执一词,众说纷纭,下官实在不知听谁的,家父曾教诲下官,有不懂之处,一定要多向别人请教,下官查到了这一步,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,才向您求助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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