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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一大清早,赵鸢穿好官服,顶着两只黑眼圈,怒火朝天走向后院。
衙门的男丁都睡在后院,她在院门口犹豫了一瞬,仍是直接闯了进去。
胡十三郎正在院中练棍,看到赵鸢两眼冒火朝自己走来,怕伤着她被碰瓷,立马一个花手将木棍收在身后,“你你你知道这什么地方吗?这是你能来的吗?”
“你是不是偷我东西了?”
赵鸢给胡十三郎心中留下了奸诈腹黑的印象,胡十三郎恐她有诈,眼珠转了几圈,定住道:“你血口喷人!”
“若是你偷的,我给你三天时限,三日后你若没有归还,此事就报官处置!”
赵鸢大部分时候是温和的,此刻她的言辞若乱砍下来的刀锋,胡十三郎不由重视起来:“你丢什么东西了?”
不知是哪一位先贤有与众不同的癖好,喜欢收藏女人,兼之妇女的衣物也成了其拿来炫耀的藏品,自那以后,妇女的“自尊”开始寄生于教条的笔墨之下,寄生旁人狭隘的眼中,寄生那些长长的舌头里,甚至寄生在衣饰脂粉上。
也许之后,它还会寄生于更多的地方,只是不论寄生何处,反正不会寄生在妇女自己的心中。
而女人的贴身衣物本与男人的短裤是同样的作用,但男人的短裤可以满接乱挂,女人的只能收纳柜中,同样的,一个只穿短裤满街乱跑的男人,会被叫做疯子,而不穿外衫的女子上街,都会被骂骚货。
女子私隐就连拿出来说,都似犯了触怒神佛的大罪一般。
赵鸢实在难以启齿,她拳头紧握,恶狠狠瞪向胡十三郎:“什么都没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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