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,嗫嚅道:“你这奸人!”
胡十三郎不知是哪里人,说话口音诡异。
赵鸢误以为他说自己是“贱人”,立马瞪起眼:“你说什么呢?”
胡十三郎用标准的官话重复三遍:“奸!奸!奸!我说你是奸诈小人!”
胡十三郎前脚刚溜出去,赵鸢后脚便被司徒县令叫走了。
她心道不妙,司徒县令定是知道了她在查瓜田的案子,想要阻拦自己深入调查。
赵鸢在明堂的衣冠镜前照了照,确认自己衣冠整洁,便匆忙去了县令办公处的静堂。
司徒县令在太和县县令的位置上一坐就是四十年,吃得肚皮鼓胀,今六十八岁高寿,两眼昏花,依然精神抖擞。张口一套官话,闭口又是一套官话。
他终于说完漫长的开场白,然后随意似地来了一句:“听说赵主簿在查瓜田的案子?”
赵鸢装傻:“何为瓜田?下官刚从长安过来,说来惭愧,还不曾了解过太和县的情况。”
赵鸢的演技比之过去,已有了质的飞跃。
但司徒赖在县令位置上几十年,老狐狸一只,轻而易举就看穿了赵鸢的套路。
“赵主簿初入仕途,不了解情况也情有可原。这事啊,得从一年前说起。整个陇西已经三年无雨了,农田颗粒无收,这些自个儿有地的农民啊,天天上衙门哭穷,嚷着要卖了地拿钱去做生意,本官没辙,恰好有个远房亲戚是做买卖的,那就找他出面买了农民的地,谁晓得今年下雨了,一下雨,土地就变成宝贝了,他们又开始哭天喊地把地往回要了,本官也冤啊,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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