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鸢和田早河两人加起来,看过的书可以塞满一间房屋,却凑不出一张利索的嘴皮子,关键时刻,还得六子出马,“咱田大人和赵大人都是读书人,替百姓谋事,岂是你这勾栏娘们能贬低的?”
老板娘大笑三声:“长安城里的穷酸书生我见多了,米价都不识,靠我们勾栏的姑娘供养着,成天只会写酸诗,抨击这个,抨击那个,指望读书人替百姓谋事,不如指望勾栏里的姑娘治理家国呢,我们勾栏里的出来的人,可比你们读书人务实。”
田早河张口就要反驳,赵鸢劝住,“田刺史,我们此行另有目的,别误事。”
老板娘见赵鸢不接招,收了话题,指向楼上,“晋王他们在阁楼喝酒,自己去找吧,我就不带路了。”
六子道:“二位大人,我在楼底下等着你们。”
田早河对赵鸢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,六子见两人上楼了,同老板娘又斗了几句嘴,便去外面逗马乐。
他站在车旁,拍了拍马屁股,道:“兄弟,还是咱俩最逍遥自在。”
马吐了口气回应他,六子跳上马背,打算去四周溜一圈,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仓促地从魁星楼里跑出来。
他惊诧道:“赵大人?”
距赵鸢去见晋王他们不过转瞬,她人却独自跑了下来,六子自然担心了起来:“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?”
赵鸢面色极其难看,六子回想相识的这段时日,时间不长,但经历不少,赵鸢脸上从未出现过这样的表情。
她是个极其好面子的人,不论发生了什么,都强装出一副镇定相。眼下赵鸢神情写满了“不可置信”,素来固执坚韧的目光,似是突然破碎崩塌一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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