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花花的□□,比她偷看过的任意一本春宫都更要过份。在酒池肉林中,李凭云也没什么不同。
尽管是那样龙蛇混杂的场面,她依然第一眼看到了李凭云,彼时李凭云左手手掌正撑在一个胡女的脖颈上,右手握着笔,在她背上题诗。
那只写下《律论》,杀尽天下不公的手,竟然沦落到写淫词艳曲的地步。
此时此刻,赵鸢有两种情绪,它们复杂地交织。
一是惊,二是愁。
她惊的是原来李凭云同裴瑯之流没什么差别,愁的是她竟然如此爱多管闲事。
赵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,驾马的六子道:“赵大人,你想说什么就说吧,我发誓,不跟李大人说。”
赵鸢见他发誓了,便放心倾诉起来:“昨夜李大人教我同晋王理论,我以为他与晋王等权贵是截然不同的人,可今日看到他和晋王一起作乐,我觉得...自己像个傻子。”
赵鸢的话逻辑不明,但六子迅速抓到了核心思想。
“赵大人,你是担心李大人诓你出头,故意整你吧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在来陇右之前,李凭云三个字,就是高高的明月,世人都有白月光,而她心怀李凭云。
真正认识这人以后,发现他不但酗酒,还很好色,昨天和沮渠燕卿卿我我,今天就和卖酒女难舍难分。
不止风流好色,更区别待人!在沮渠燕和卖酒女旁边,他放纵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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