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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了行了,你们汉人说话,我听了头疼。”
“公主,我此番话,你就算头疼也得听。你也瞧见裴瑯不是一个有担当的男儿,不论他和你有什么样的情义,家国之前,他率先放下的就是你。为了他,动辄三千兵马,值么?”
沮渠燕似盯个新奇玩意儿一样,盯了赵鸢片刻,“这位女相公,你知道我的身份么?”
“自然知道。”
“知道就好,我父皇最疼我,整个北凉都是我的,值不值得,当然全凭我高兴。”
赵鸢是儒家经典里泡大的,她一方小小的天地,只为父、君这两个角色而存在,从来没有“我”字。
说不羡慕,也是假的。
她好言相劝:“公主,若你冥顽不灵,三千北凉军队长久压境玉门关,正好给大邺朝廷讨伐北凉的借口,届时您还高兴的起来么?”
沮渠燕没有作答,她盯了赵鸢半晌,忽然笑了起来。
沮渠燕生得艳美,笑起来的时候,更如一朵芳华正好的牡丹,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赵鸢看的有几分痴愣。
若她是裴瑯,相必也难在这美人的攻势下保持自持。
“赵姑娘,就算你们大邺要攻打北凉,那我依然高兴,我高兴我生在了北凉,我的父亲不但疼我宠我,更是北凉的国君,他给我恣意的自由,不像你们汉人女子,未婚夫同别的女人好上了,也要忍气吞声。”
沮渠燕的话,不论是每个字单拎出来,还是合在一起,都没错,赵鸢偏生嘴硬,她忍耐道:“公主误会了,赵鸢不是忍裴瑯,而是守儒门之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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