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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凭云轻轻勾起嘴角,“既然是提点她的话,怎能叫别人识破?”
田早河不满道:“咱们两县是几百年的兄弟县城,您是乡贡出来的,我也是乡贡出来的,我怎么能算外人呢?”
李凭云吃了田早河的将,说道:“田兄,想与我攀关系,先赢了我再说。”
田早河考试考不过李凭云,下棋也下不过李凭云,他服气,而且服得肝脑涂地。
“李兄,我就不明白了,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,怎么沦落到太和县,给司徒打下手呢。”
李凭云道:“想知道么?”
被他勾起了好奇心,田早河努力地点头,表达自己的真诚。
李凭云轻轻笑了笑,他拂袖站起来,活动了一下脖子,转身离去,留下这样一句话:
“你我都是乡贡出身,比起从何而来,更重要的是,我们要向何处而去。”
田早河还是有几分愚,他未能像赵鸢那样明白李凭云,只能困惑地摸了摸下巴,“不愧是李凭云啊,说话这么有水平。”
另一头,士兵带着赵鸢抵达玉门关。
赵鸢骑马骑得马马虎虎,玉门关没有植被覆盖,她吃了一路土,想着终于要见到裴瑯了,到界碑之前,却看到一个红衣女子亲昵地拉住裴瑯的手。
裴瑯背着身,使劲把自己的手往回抽。
他出生在将门世家,自幼习武,力气大,手往回一抽,红衣女子险些摔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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