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一个士兵狠狠瞪了眼角落中说话之人:“就你多嘴。”
赵鸢说不上这感觉,说来她自然是生气的,但也没有气到一发不可收拾,至少,她此时还能够理智思考,控制住自己。
她看向角落说话的青年男子,对方和她、李凭云一样,都是书生打扮,“请问阁下何人?”
对方见终于有人搭理他了,连忙上前,给李凭云和赵鸢拱手作揖:“李县丞、赵主簿,我是肃州刺史,田早河,此番是特地来拜会安都侯的。”
甜枣核?
哦不对,是肃州刺史?
太和县是肃州下属县城,刺史乃一州最高长官,没有刺史给县吏行礼的道理。赵鸢迅速起身,行大礼道:“下官赵鸢,是太和县衙门新上任的主簿。”
田早河是个老实巴交的人,被李凭云整怕了,说话做事都要看李凭云的脸色。他见李凭云面色如常,温和道:“赵主簿,论官职,我是稍压你一头,但在官职之前,咱都是读书人。你是进士,我只是个乡贡,应该我先敬你。”
赵鸢怀疑这厮在捧杀自己,她遂将腰又往下压了压:“能中进士,全凭侥幸,下官不敢造次。”
按理说,李凭云职位也在田早河之下,可他完全没有给对方行礼的意思。他抱臂坐在一旁,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。
整个驿馆,除了赵鸢和田早河,没人愿意多说一句话。
田早河把注意力转到了李凭云身上,“李县丞,我信里说的事,您考虑的如何了?”
“六子,田刺史有送信来么?”李凭云把矛头转向六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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