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品来到大南门的山坡上──那里埋葬着西北军阵亡的所有将士。他让军士们给每一座坟墓都插上三支点燃的香,给每座墓头都摆上一份相同的祭品─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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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引领着全体战将从一排排墓头前缓缓走过,并在每座墓前都驻足鞠躬。这里埋着十九多万的将士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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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男将士墓前总是这样说道:“兄弟,早日投胎,十八年后又是一个顶呱呱的勇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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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女将士的墓前也总是这样说道:“姐妹,早日投胎,十八年后又是一位女中豪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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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忠武将军杨文华墓前说道:“杨将军呀,您是功臣后代,您本人也曾为国立下赫赫战功,但您从不居功自傲!您我同朝为官多年,是我最敬重的师长和挚友。现在您家里还有八十多岁的老母亲和年少的儿女等着您回家团圆,可您却长眠于此!您说说,我顾玉生班师回朝之后如何面对您的家人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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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娄明轩和顾大同的墓前说道:“阿妈阿爸,虽然您俩现在不是夫妻,但玉生儿还是把您们葬在一起,因为您们是玉人大哥、玉茹妹妹和我的亲生父母。这辈子能做您们的儿女,我、大哥和玉茹妹子是非常幸福的!现在玉生儿要班师回朝了,祝阿妈阿爸早日投胎,来世我们还做您们的儿女。”说完,连磕三个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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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李沐文和江红的墓前说道:“沐文弟,江红弟妹,虽然你姓李,二哥姓顾,但我们的母亲都是娄明轩,您和我有如此英雄的母亲都应该感到骄傲!你俩都是命运多舛的人,尚未享受过朝廷的恩泽便长眠于此,这让二哥非常难过。好在归沐妹妹己为您们生了一个胖小子。二哥回朝之后一定上书恳请圣上封李云龙那小子为‘羽林郎’,请您们俩安心去投胎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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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戚瑶瑶的墓前说道:“夫人啊,我就要离开攀城了。班师回朝之后,我一定先请个假到解家坳落雁坡把白云彩云的尸骨迁来这里陪您──原来您我预先说定要把她俩迁回阳城埋葬,可您现在长眠在此,我只能把她们迁来这里陪您啦!那天夜里答应您的事我一定做到,但为诺诺物色夫婿之事,为夫认为还是随她今后的缘分吧,您说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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