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三章

知道天寒地冻，更不懂得帐篷外面是血腥的战场。他俩就像两只顽皮的小狗，整天打打闹闹，时而是哭声，时而是笑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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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帐篷里，段昭月坐在羊皮垫子上聚精会神地织着毛衣。对孩子们的打闹声似手充耳不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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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闹停下来了。顾四宝在小妹妹耳边说了两句悄悄话。顾五梅频频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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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四宝屁颠屁颠地来到段昭月跟前，说道：“娘，五梅妹妹说她饿了，想喝马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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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昭月惊讶地愣了一下：小家伙人小鬼大，明明是自己想喝马奶，却说是妹妹想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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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昭月放下手中的针织活儿，用手指刮了一下儿子的小鼻子，说道：“是你想喝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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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四宝点着头：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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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昭月弯着腰从行囊中掏出两个小奶瓶。用手帕擦干净之后放在小木板上，然后踮起脚，伸手把挂在帐篷乌尾杆上的一个装有马奶的水囊摘了下来。这马奶是顾玉人派人送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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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小心翼翼地向两个小奶瓶倒着马奶。水囊已经空了，可两只小奶瓶都只有半瓶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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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昭月说道：“好啦，你们一人一瓶，喝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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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四宝双手捧起奶瓶咕嘟咕嘟地一口气喝尽。他一边用舌头舔着瓶口,一边对母亲说道：“娘，我还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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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昭月一边摇着空水囊，一边说道：“你看──空空如也，没有啦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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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四宝双眼盯着顾五梅手里的奶瓶，眼睛里露出贪婪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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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昭月看见向顾五梅催促道：“五梅，四宝哥都喝完了，你也快点喝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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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四宝一把抢过顾五梅手中的奶瓶，正往嘴里送，段昭月手疾眼快，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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