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三章

珠子似的向下滚落着。香烛很久点不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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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终于点燃了香烛，倒上酒，跪在两人坟前一边烧纸钱一边大声诉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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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哭声很大，越哭越悲切，感动苍天─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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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天空中飘来了两片低云块，阳光下一块呈白色，另一块呈彩色。但戚瑶瑶不看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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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风也被感动了，把香烛吹得闪闪红红。戚瑶瑶似乎听到山坡上隐隐约约传来了两个女孩子的哭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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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瑶瑶惊愕了。她大声地问道：“是白云彩云两位妹妹吗？姐今天要回京都了，是来和你们告别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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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空下起了小雨。雨点落在白云彩云的坟头上，也淋湿了戚瑶瑶的头发和衣裙。可是两人坟前的香烛照样燃烧，照样闪闪红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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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瑶瑶撕心裂肺地哭着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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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全部的酒洒在地下，说道：“两位妹妹，姐知道你们舍不得姐回京都，但没方法。也不是姐狠心把你们尸骨留在这里，因为姐尚任重道远！姐要参加北伐，为国家统一出力。这里姐答应你们，如果今后北伐成功的话，国家统一了，到那时候姐还活着的话，姐一定来这里把你们的尸骨带回姐的老家──阳城安葬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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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停了，阳光灿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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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瑶瑶擦干了眼泪，离开了落雁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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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路上，戚瑶瑶神情凝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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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到小镇时，她远远就看见李沐文、江红、解老爹、解老妈、解岸和关怡等六人正等待着她回来。戚瑶瑶还发现，解岸和关恰两人手里都牵着一匹马，马背上都挂着行囊，像是要出远门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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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瑶瑶飞身下马，向解老爹问道：“老爹，早上不是辞过别了吗？你们还要来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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