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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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玉人在外素来稳重。他提醒小舅子道：“戚光弟弟，出门在外不要得意忘形啊！”他有意把“出门在外”这四个字重读──因为这里还是阳城，考场中可能有熟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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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光听出顾玉人的话中之话，连忙低头喝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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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玉生走近顾玉人，说道：“大哥，会试的时间紧迫，我们拿到文书之后便马上启程赴京吧？”顾玉生说的会试指的是文进土会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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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玉人对文进土会试期望不大，但他是个上进的人，便对弟弟说道：“二弟，这事那用你提醒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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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，考场上正在武解元决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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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光踮起脚跟，朝擂台上看了又看。他惊愕地对顾主人说道：“姐夫，你快看擂台……他，不！……是萧归沐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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擂台上两位举子正在争夺武解元之位。其中一位举子是女扮男装的萧归沐，这个顾玉人早就看出来了。他先是大吃一惊，但他很快地稳定了心绪：既来之则安之吧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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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光以为顾玉人分辨不出，便用手指指着播台，又提醒道：“姐夫，是穿蓝衣蓝裤的那位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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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玉人连忙拉回戚光的手指，低声说道“光弟，姐夫早就发现啦！快别说话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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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光闭口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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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玉生走近戚光，拍了拍他的后背，说道“看来这个丫头是疯啦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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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，考场上战鼓擂鸣，一阵阵喝彩声震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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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解元争夺战终于结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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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，主考大人站在擂台上宣布：“南省本科武解元是：来之于滨海古镇的李──沐──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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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鸣般的掌声在考场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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