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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源源掐住了娄明轩的人中,唤道:“娄师姐,你醒醒!师姐,你快醒醒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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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手忙脚乱,呼唤的呼唤,按摩按摩,娄明轩才渐渐地醒了过来。十八年来积累的心中委屈仿佛是决堤的汹涌澎湃的洪流,又仿佛是海上翻滚的震天动地的巨浪,在她胸堂里碰撞。她梦呓般地说道:“我真苦啊……”说着,便嚎啕大哭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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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年,有七千三百个日日夜夜,心中有多苦,别人是无法体会的。在这二十年里,娄明轩都思念自己的三个孩子:他们是否还活着?如今身在何处呢?曾有多少次想冲出牢笼去寻找他们。可是她到底是一个卖身的女奴隶,是一只没有人身自由的笼中鸟,是冲不出牢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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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,围在娄明轩身边的除了殷源源、李沐文和李府的小丫头之外,还有闻声而来的戚薇、戚瑶瑶、戚光以及盐店里的伙计们和戚家的佣人。他们听着娄明轩如此尖厉苦涩的嚎哭声,都泪洒凄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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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柱香之后,娄明轩才平静下来。殷源源告诉她,晒盐场距离阳城只有一天的路程。还告诉她,如今在晒盐场生活的除了顾家人之外,还有萧天剑夫妻和他们的女儿萧归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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娄明轩听了,突然跪在戚薇和殷源源的面前,说道:“戚师弟,殷师妹,你们的大恩大德愚师姐无以为报,请受一拜!”说着,便拜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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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源源连忙上前把娄明轩扶起,说道:“娄师,你快别这样!你知道吗?我们如今不仅是同门兄弟姐妹,而且是儿女亲家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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娄明轩问道:“殷师妹,你为何如此说话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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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源源说道:“娄师姐,我家琼儿已经嫁给你家玉人儿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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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薇补充说道:“吉日就在昨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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娄明轩惊喜地问道:“他们是在昨天成亲吗?”此时,娄明轩才仔细地看了戚家的庭院——庭内庭外都张灯结彩,贴满双喜两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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