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

来摆脱难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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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源源喜笑颜开地走回库房，翻了翻柜台上的账本，又瞄了一眼站在柜台旁的大女儿，对顾玉人说道：“玉人儿，刚才我和琼儿正在核账，可你一来便把我们忙了大半天的账目给打乱了──都忘了核算到那里啦！所以今天我要罚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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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主人问道：“怎么罚法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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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源源说道：“当下整个阳城正流行着女婿到丈母娘家帮着做家务的新潮，今天你既然来了，本丈母娘便罚你和你的未来夫人一起把库房的账目重新核算一遍，你愿意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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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玉人深情地看了戚琼琼一眼，笑着说道：“禀告岳母大人，小婿万分乐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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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源源离开库房之后，戚琼琼并不是马上核账。她先把自己珍藏在库房里的北苑茶拿了出来，交给小伙计拿去泡。茶来了，戚琼琼便请顾玉人坐在沙发上喝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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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玉人喝了一杯茶之后，把茶杯放回茶几上，又有意朝窗外看了看，说道：“琼师妹，眼看就要到中午了，我俩快把账核完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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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琼琼说道：“账早就核好啦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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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玉人问道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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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琼琼笑着骂道：“你真笨！这是阿娘给我俩创造的单独相处的机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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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玉人摸了摸自己的脑袋，说道：“太感谢岳母大人啦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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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琼琼端起茶杯，吟了一口茶，然后也把茶杯放回茶几上，说道：“别喊得如此甜！她现在还不是你的岳母大人呢。顾押司，两年多来不见你人影，今天突然造访戚家盐店是为了什么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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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玉人刚想对戚琼琼说是来求岳父岳母让两人完婚的，可是当他抬头看一眼戚琼琼时，只见戚琼谅斜睨着自己。她那表情顾玉人以前是见过的──每当自己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的时候，她看自己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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