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!”
李国富看着钱主任骤变的脸色,笑得更加癫狂,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。
“你们想让我死?可以!大家一起死!要么……让孙明远想办法,把陈建华那个小畜生彻底按死!按得永世不得翻身!否则……嗬嗬……黄泉路上,老子拉着他孙大主任全家垫背!”
……
落萍县人民医院,单人病房。
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。
陈建华半靠在摇起的病床上,头上还缠着纱布,左臂打着厚厚的石膏。
脸色依旧苍白,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已经恢复了锐利,只是眼底沉淀着化不开的冰冷和……痛楚。
他的目光,长久地停留在床头柜上。
那里,静静躺着一截洗得发白、却依旧残留着暗褐色血渍的蓝布发带。
那是沈玉红的。
门被轻轻推开,沈秋端着温水和药片进来。
看到陈建华盯着那发带的样子,她心头一酸,强忍着情绪,走到床边。
“玉红……还没醒?”
陈建华的声音嘶哑干涩,像砂纸摩擦。
沈秋摇摇头,把水杯递给他,声音低沉:
“医生说……颅脑损伤太重,能保住命已经是奇迹……醒过来的几率……”
后面的话,她说不下去。
陈建华没有接水杯。
他伸出还能活动的右手,用指尖极其小心地、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那冰冷的发带,仿佛怕惊扰了什么。
指尖传来的粗糙触感和那早已干涸却仿佛依旧滚烫的血腥气,像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在他的心上。
病房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。压抑的悲伤和冰冷的愤怒在无声地滋长、发酵。
就在这时,病房门被有些急促地敲响。
赵莉莉推门进来,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,甚至带着一丝罕见的紧张。
她身后,还跟着市纪委的钱主任。
“陈建华同志,感觉怎么样?”
钱主任语气关切,但眉宇间锁着挥之不去的阴云。
“死不了。”
陈建华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,目光从发带上移开,看向钱主任。
“李国富开口了?”
钱主任叹了口气,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将一份盖着市轻工厅大红印章的文件递到陈建华面前。
文件标题触目惊心:《关于整顿部分生产经营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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