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情难自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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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蛮在溪边陡然止步，目光盯在粼粼水纹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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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看什么？”裴玄上前一步，靠近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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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子可知这条溪通往何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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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黄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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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公子可见过黄河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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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魏之战，燕军骁勇，锐不可当，早已踏平魏国北部疆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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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当时能渡过黄河天险，便可长驱直入，直抵魏都大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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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见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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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蛮怔愣地看向溪水，好一会儿，才想明白，脚下的大地如今已是燕国的山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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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玄看向阿蛮，“阿蛮，你是想家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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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蛮想啊，可她早已经没有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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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回眸，眼里噙着泪，却没有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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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回答便是已经回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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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玄的手抚上她的脸，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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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蛮心中酸涩，却还是抬眼笑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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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子可吃过黄河的鲤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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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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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人很少吃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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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黄河的鱼汤鲜美，公子可想尝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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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不等裴玄拒绝，就见阿蛮已经卷起裤腿走向溪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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溪水漫过她的小腿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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