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么是犯了宫规,被秘密处置了;要么是……犯了某些不能言说的忌讳,无声无息地消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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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微微侧头,看向裴昭,“我找匠作司的人打听过,秦业此人,技术精湛,但为人耿直,不善钻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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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膝下有一独子,四月前因‘不慎损毁御用器物’的罪名,被内侍省拿了去,据说判了重刑,发配苦役。秦业爱子心切,四处求人,想走门路疏通,甚至可能求到了不该求的人头上……他的失踪,或许就与此有关,触犯了某些人的忌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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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昭听罢,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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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闱秘事,水深莫测,一个匠人的生死,在权势的漩涡中轻如草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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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揉了揉眉心,声音带着疲惫,“那照此看来,眼下最清晰的线索,就只剩下这个行迹可疑的张恺了,你们可有继续查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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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七闻言,紧抿嘴唇,下意识地侧过头瞥向书案后的萧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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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崎端起手边的茶盏,轻轻抿了一口,才慢悠悠地开口: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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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昭一愣,“没有?别告诉我你们这几天就查了这六个人的户籍和行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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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崎放下茶盏,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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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眸,对上裴昭隐含怒意的视线,嘴角竟勾起一个弧度,“有人愿意亲力亲为,我何必抢了她的功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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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!”裴昭被他这理所当然又带着点无赖的话噎得胸口发闷,倒吸一口凉气,正欲发作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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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昭倒吸一口气,然后缓缓呼出,他倒也没说错,自己曾经确实豪言壮志来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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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别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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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打断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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