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奚月奴撑起头,看着不远处,瑞王的卧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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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瑞王肯放她,她也能走。可瑞王,肯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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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那一番折腾,奚月奴身上的裙子全皱了。原本就是极轻软的薄纱,奚月奴被推搡在地上,袖口、裙摆都蹭破了好几处,仿佛花瓣零落成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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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裙子是瑞王赏的,他应该是……对自己侍寝还算满意,才赏自己东西的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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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,他肯再发发慈悲,放她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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娘还在等着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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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奚月奴最后的机会了,她咬紧牙关从地上爬起来,一瘸一拐地奔着瑞王卧房方向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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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已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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卧房里,一点灯火,散出暖莹莹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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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瑞王日常起居处的护卫,向来比王妃的更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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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走到门口处,便见一个小厮迎了上来。来人认出了她,“月奴姑娘,你这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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奚月奴强忍着眼泪,“这位小哥,可否能帮我通传一声,我、我有急事,想求见王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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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厮目光在奚月奴身上一扫,立时便笑着说:“月奴姑娘莫急,我这便去替你通传。你且等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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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、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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奚月奴一口气松缓下来,才觉出自己腿软得站不住,只能撑着膝盖,借力慢慢蹲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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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盘算着等会见了沈摧要说的话,以此来压下对娘的担忧和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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娘,等等月奴,一定要等等女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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