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月奴摇摇欲坠,伸手扶住身边廊柱才好悬没有跌倒。她颤抖着:“怎会……怎会?你昨日来,还说娘她好好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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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杨面上擦过一丝暗色,用拳头砸着掌心,恼恨道:“其实,昨日你娘就已经患了病,可她扯着我娘的袖子恳求,不叫我跟你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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奚月奴身子巨颤,眼中不知不觉沁出泪珠儿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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娘就是这样的性子,不愿意麻烦旁人。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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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何不说?我是她亲女儿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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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然是怕你担心!若不是今日实在不行了,只吊着最后一口气等着见你。你娘也不肯叫我来说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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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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奚月奴抬手,狠狠抹去眼角已渗出的泪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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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要回奚家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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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如何,也要见见娘!或许,事情还没糟到那等地步,娘还有救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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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粉色的裙摆一荡,奚月奴抬脚便要迈出瑞王府的门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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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月奴姑娘!使不得,使不得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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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没开口的老何拦在了奚月奴身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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奚月奴一时愣住,“何大叔,求你……你都听到了,我娘她、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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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月奴姑娘,不是小老儿心狠。是、是……”何大叔脸色涨红,终究还是说了出来,“是月奴姑娘你的身份,不同旁人。你若就这么走了,那岂不是变成了逃奴?这、这……上面主子追究下来,小老儿也担当不起。月奴姑娘,小老儿也有家里病着的婆子要养,还有孩子,是、是我该求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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奚月奴提着裙子的手指一松,裙摆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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