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奴婢别把自己当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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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纱帐内，传来女子娇吟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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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容易盼到这一日……摧哥哥，你、你就要了我吧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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喘声愈急，红纱帐抖动如水波，漾出层层热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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奚月奴跪在帐外，等着伺候热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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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身上是粗使丫鬟的粗布单衫。旧蓝色衣领上缘，白若凝脂的脖颈探出，一点一点往前垂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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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没合过眼，此刻眼皮上好似压了千钧重的巨石，奚月奴的视野一阵阵模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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膝盖仿佛要被剜去一般，又痛又麻。腰也酸得快要折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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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累了，意识时断时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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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汗从额发上流下，模糊了视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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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叫奚月奴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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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本不该她值夜，更原轮不到她来新晋侧妃这儿伺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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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明侧妃的奶母陈嬷嬷早些时候，特地去了粗使丫鬟仆妇杂居的艾草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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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头回侍寝，侧妃想搏个好彩头。叫王爷的通房伺候洗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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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嬷嬷手中黄铜镀银烟袋锅挑起眼前奚月奴下颌，“月奴姑娘，瑞王的通房就只得你一个。只能辛苦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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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一落，奚月奴听到身后众人嬉笑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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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侧妃怕是错爱了。她算什么正经通房？一个试婚丫鬟，叫王爷平白用了三年，连名分都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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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仗着模样儿有几分像王妃，日日霸拦着王爷又如何？肚子里不还是没揣上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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