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心里那块悬了几天的石头,终于落了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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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租车停在医院门口,她快步走进病房,推开虚掩的门时,爷爷正半靠在床头,脸色还有些苍白,呼吸浅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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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爷爷。”她轻声唤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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爷爷缓缓转过头,看到她时,眼里露出点笑意,想抬手却没力气,只能虚弱地动了动手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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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依几步走到床边,看着他插着针管的手,看着他脸上新增的皱纹和苍白的唇色,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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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她。是她和杨屹泽那段糟糕的婚姻,把爷爷急坏了才犯了病。这个念头一冒出来,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,毫无预兆地砸落在手背上,滚烫又刺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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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开口说点什么,喉咙却像被堵住,只能死死咬着下唇,怕哭出声惊扰了爷爷。手指紧紧攥着衣角,指节泛白,眼眶红得像浸了水的樱桃,视线也跟着模糊起来,只能模糊地看到爷爷担忧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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爷爷浑浊的眼睛里映出林依泛红的眼眶,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。他动了动唇,声音哑得像蒙了层砂纸,带着久病初醒的虚弱,每说一个字都要歇会儿气:“妞妞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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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依猛地抬头,眼泪还挂在睫毛上,颤巍巍地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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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爷爷……身体没事。”他顿了顿,努力想让语气听起来有力些,却还是透着气若游丝的疲惫,“你看,还壮实着呢……”说着,他试着抬了抬胳膊,却只挪动了寸许,便无力地落回被单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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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动作微弱,那份想让她宽心的心意却重得像块石头,压得林依鼻子更酸。她连忙别过脸,用手背擦掉眼泪,哽咽着应:“嗯,爷爷最壮实了。”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