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对不起啊,宝贝

里像压着块石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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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也不在意，收拾好东西便离开了。门“咔嗒”一声合上，卧室里又恢复了寂静，只剩下林依压抑的呼吸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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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屹泽这才凑到床边，借着月光看清了她的脸——额头上、鬓角边，全是大颗大颗的汗珠，顺着脸颊往下滑，濡湿了枕巾。那汗珠滚烫，像烧红的针，一下下扎在他心上。他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，掌心瞬间被湿热包裹，心疼得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，连呼吸都带着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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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敢再耽搁，转身去浴室端了盆热水，拧干毛巾，动作轻柔地帮她擦去脸上的汗。一遍又一遍，毛巾凉了就换热水，盆里的水换了一次又一次。窗外的月光渐渐淡了，天边泛起鱼肚白时，他眼底已布满红血丝，却毫无睡意，只是坐在床边，一瞬不瞬地看着她，仿佛这样就能替她分担些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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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屹泽拧开药瓶，指尖沾了点微凉的药膏，动作轻柔地往林依下小腹抹开。药膏触到皮肤的瞬间，林依闷哼了一声，随即又放松下来——那点清凉正慢慢驱散着隐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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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疼得厉害吗？”杨屹泽的声音放得很低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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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梦中的林依摇摇头，往他身边蹭了蹭，鼻尖蹭过他的衣角，闻到一丝陌生的香水味，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，却没力气躲开。药膏很快吸收了，杨屹泽抽了张纸巾擦干净手，刚想挪开，就被林依拽住了衣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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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走。”她声音软软的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，像根细针猝不及防刺进他心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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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婚三年，杨屹泽的记忆里，关于林依的片段几乎都裹着尖锐的棱角。大多是越洋电话里她拔高的声调，或是被信号扭曲的歇斯底里，问他“到底还要待多久”“是不是早忘了家里还有个人”。此刻她攥着他衣角，那句软软的“别走”撞进耳朵里，竟让他指尖发麻——这是他第一次听见她用这样温顺的语气对自己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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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猛地翻涌上来。刚结婚时，他在国外项目组刚站稳脚跟，视频里的林依总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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