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护士抿着嘴说“不客气”,很快抱过来一床新的被子。
淮烟洗干净从浴室出来,安诺已经把两张单人床铺成了一张双人大床,祝城渊规规矩矩躺在那,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枕头,示意淮烟躺进去。
可能是白天昏睡的时间太长了,祝城渊怎么都睡不着,而且淮烟就躺在他身边,他更睡不着了。
祝城渊被子里的手一直握着淮烟的手,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捏着玩儿,又从他的无名指腹捏到他无名指指根,来来回回好几次。
淮烟知道他在想什么,主动说:“戒指在家里,抽屉里放着呢。”
说完,他也反捏了捏祝城渊的无名指:“那你的呢?”
“暗河爆炸之后我一醒来就是向默,手上也没有戒指,就连戴戒指的痕迹都没有了,我也不知道在哪里,等回头再问问孟宁,是他给我做的手术。”
“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。”祝城渊又嘀咕了一句,找不到他可能会锤死孟宁。
“找不到就再买对新的。”淮烟说。
祝城渊一想到三年前他是死了的,想到了什么,心里一惊:“那我们是不是得重新去民政局登记一次?等我出院之后就去。”
淮烟含含糊糊“嗯”了一声,说了句“可能吧”。
淮烟没说实话,当年祝城渊出事之后,作为家属,他没去办理祝城渊的死亡销户,而且特意找了自己民政局的朋友,他们的婚姻关系一直存续。
一开始他是不接受祝城渊已经死了的事实,很长时间都没缓过来,后来接受了,但他还是不想抹掉关于祝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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