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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梨知道他现在高兴,她很多时候都不敢想象,这三年淮烟是怎么过来的。
越梨还记得祝城渊刚出意外的那一年,淮烟大部分时间都放在工作上,经常加班到半夜,很少让自己休息。
那年冬天,她去给淮烟送甜汤,一开门就闻到了浓浓的酒味,淮烟整个人蜷缩在地毯上睡着,旁边都是喝完的空酒瓶。
安诺坐在他旁边,一人一机器人,谁都没动,屋子里明明暖气很足,却又那么冷清,好像积了多少大雪一样,怎么都暖不过来了。
她当时还责怪安诺:“怎么让他一个人喝这么多酒。”
安诺扯下毛毯盖在淮烟身上,叹了口气说:“我知道先生难受,他很少会把情绪外放,今天就让他喝一次吧,他很痛苦。”
越梨没再说什么,把甜汤放在桌子上,陪着他们一起坐着。
那天淮烟清醒后,看着眼眶通红的母亲跟一句话不说的安诺,低着头用手心搓了搓脸,手心捂着脸,哑着声音说了句“抱歉,让你们担心了”。
越梨抱了抱他,把甜汤热了端给他。
当着母亲的面,淮烟喝完了甜汤,等母亲一走,淮烟再也忍不住了,吐了个昏天暗地。
那天之后,淮烟再没喝醉过。
就那么一直清醒着,痛苦着……
那多难熬啊,越梨一直等到转身,才用手背蹭了蹭眼睛,进厨房盛了两碗甜汤,一碗给向默,一碗给淮烟。
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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