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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还是能感觉到,向默的本能,都是祝城渊的本能。
隔着关好的门,淮烟说:“祝城渊,你还是本能地爱着我,本能……”
站在卧室门边一直没动的向默,听了淮烟的话,身体淌过电流,浑身一震。
头痛症夜里又发作了,这次很不一样,向默没有回忆自己的过去,没有想那些清晰的记忆,他只是在想淮烟说的那些话。
明明对他来说,那些应该都是别人的故事,但痛症还是来了,这次比上一次还严重,尖刀在他脑子里不停地搅弄,他的大脑成了只剩下痛觉的死物。
没法思考,无法感受,只有疼痛,无可救药。
向默躺在折叠床上,疼得蜷缩着身体,身体重重一翻,铁床不怎么结实,一动就吱嘎吱嘎地响,声音被痛觉神经无限放大,好像鞭子抽在耳朵里。
可能过了几分钟,也可能只有几秒钟,死物一样的大脑终于重新转了转。
向默不想吵到卧室里的人,也不想让淮烟知道自己头痛发作,撑起胳膊下了床。
他得吃药。
只是眼前的一切都很模糊了,沙发跟墙壁也在扭曲变形,呼吸越来越重,眼睛一阵阵发黑。
好在茶几下面的抽屉里就有药,向默拧药瓶的手使不上劲儿,终于拧开了,瓶子从他手心滑落,药瓶摔在地上,里面的药洒得满地都是。
向默强撑着跪在地上,从地上捡起来一颗白色药片直接塞进嘴里干咽下去,等到药片滑过喉咙,向默又用力吞咽了几口口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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