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便明真实缘由,只得寻了个妥当的托辞。为表歉意,她特意明愿将萧氏为她置办的所有嫁妆悉数相赠,权作补偿。”
“但,侯爷不假思索的拒绝了,还说无论夫人因何缘由作此决定,他都绝不会弃夫人于不顾。又说,想他一介侯府旁支子弟,能得萧氏老大人嫡孙女下嫁,实乃前世修来的福分。说,他们二人的婚期早已定下,请柬也都送至各家亲友手中。若此时退婚,不仅会令两家颜面扫地,更会辜负了长辈们的一番美意。”
“夫人有心再做解释,奈何侯爷态度坚决。”
“没法子,夫人只得想着,日后多多弥补侯爷。”
“然而天不遂人愿,最坏情况终究还是发生了。洞房花烛之夜,侯爷对夫人心生嫌隙,而夫人则因自觉婚前失贞,自觉亏欠而处处忍让。”
“夫人她本就是萧氏精心培养的姑娘,不仅将府内务打理得井井有条,更在琴棋书画等风雅之事上精益求精。加之不久后夫人有喜,二人关系方才渐有缓和。”
“好景不长,夫人早产了。”
“侯爷不信。”
“他认定,夫人九死一生产下的惊鹤是父不祥的野种!”
“这种事情,在怀疑产生的那一刻,罪名就成立了。”
“夫人的辩解,侯爷不信。”
“夫人又说,可请大夫为她诊脉证清白,侯爷又不肯。”
“侯爷说,家丑不可外扬。”
裴桑枝接话:“如此说来,萧夫人落得个下堂弃妇的下场,而裴惊鹤殒命宇淮南灾民暴乱。这一切的祸根,原来早在那时便已种下。”
“知客僧一事呢?”
光风霁月的裴惊鹤,在永宁侯心里是个野种……
真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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