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狱,又毁了这副皮囊,便巴不得我早些死了干净?”
“那成景翊年纪轻轻,看起来又人模狗样、身强体壮的,依旧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的银样镴枪头。父亲怎么就确定自己一把年纪了,胡子拉碴的,就还能生?”
“靠什么?”
“靠父亲冷血凉薄,靠父亲人老却想的美吗?”
“倘若父亲今日对我见死不救,来日我当真命丧黄泉,而父亲又膝下无继......到那时,就是悔青了肠子,也为时已晚了。”
永宁侯被骂的面红耳赤,尤其是还有大理寺的大夫在侧,他更是臊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庄氏做贼心虚,闻面色陡变,眼底闪过一丝慌乱,强作镇定地拔高嗓音:“临允!你...…你怎敢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?”
她急促地喘了两口气,又放软声调道:“定是有人在你耳边进了谗。你父亲日夜操劳,处处为你筹谋,你...…你该体谅他这片良苦用心才是啊。”
临允的一线生机,就在永宁侯的手中。
而她,也生怕永宁侯知悉绝嗣药的事情。
不,时机未到。
绝嗣药之事,现在绝不能泄露半分。
裴临允冷笑一声,脱口而出:“母亲既然做不到一碗水端平,当初何必生下我?这些年有那么多机会可以让我悄无声息地消失,却偏要养我到今日……”
“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亲眼看着你和父亲,是如何将这家丑演给世人看的?”
“呵,父亲若在这把年岁还能得子,我当场把名字倒过来写。”
永宁侯:他是真想过把裴临允溺死在恭桶里。
裴桑枝:这话说的可真扎心啊,但她听着可通体舒畅,快意的紧。
她扎永宁侯和庄氏刀子,他们二人只会愤怒。
而裴临允来扎这刀子,怕是除了愤怒外,也会剜出几分锥心之痛吧。
疼就好。
能折磨折磨永宁侯和庄氏,也算是裴临允最后的余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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