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“不愿说,便罢了。”
“强求问出来的结果,未必是真相。”
“不过,女儿还是要奉劝父亲一句,您经手的那些买卖,最好都是正经营生。若不然,女儿清理起门户来,可不会顾及什么父女情分。”
永宁侯心头一颤,声音不自觉地发紧:“你当真愿意放下仇怨?”
“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。”裴桑枝眸光微敛,语气轻缓却字字清晰,“父亲,依我与母亲的约定,如今该是设法将我记在先夫人萧氏名下的时候了。”
指尖轻叩案几,发出清脆的声响:“至于如何恢复萧氏清誉,就要劳烦父亲多费心了。”
“年前,我要看到结果。”
“否则,就请父亲送母亲下去与二哥、三哥团聚吧”
“届时,我自会为父亲重聘一位门第显赫的续弦夫人。”
“而无信,都该死。”
庄氏心中雪亮,裴桑枝这番话明里是在点破眼前这桩事,暗里却是在敲打她莫要忘了亲手处置了裴春草。
她是疼春草。
但,在她自己和春草之间,她终归还是会选择保全自己。
她按照裴桑枝的吩咐行事后,裴桑枝真的会替她遮掩,让她继续风风光光的活着吗?
庄氏心里没底。
然而,她比任何时候都更明白,那些陈年旧事必须永远尘封,知晓内情之人,定要除得一个不留。
只要她一日还是桑枝的生身母亲,桑枝就一日有所顾忌。
……
永宁侯府。
永宁侯方下马车,便有心腹疾步上前,躬身禀道:“侯爷、夫人,江夏黄氏的大姑娘已在府中等候多时了。”
“她来做甚?”永宁侯满腹疑惑。
细细算算脚程,退婚的书信应当早已送至江夏黄氏手中,两家姻缘自此便该一刀两断。更何况,坊间早有传闻,说那黄家大姑娘是个清修之人,整日里不是诵经念佛,便是打坐参禅,这般超然物外的人物,想来也不会为这退婚之事纠缠不休才是。
心腹面露难色,支吾半晌才低声道:“黄大姑娘说......”
“她说此番进京,一是为贺二公子与六姑娘两情相悦,特来送上贺礼;二是要当面谢过二公子当年高义,还她自由身,不娶她之恩。”
“谁知......谁知刚到京城,就听闻二公子......二公子竟已暴毙而亡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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