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风光伟业”,一桩桩、一件件,细细道来。”
“只是不知,到时候陛下会给父亲选个怎样的死法?”
“凌迟处死呢,还是枭首示众呢?”
说到最后,裴桑枝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浓郁。
“说实在的,我真的演戏演累了。”
“撕破脸,甚是合我心意。”
永宁侯闻心神俱震,面色骤变,却嘴硬道:“本侯这些年在朝为官,虽不敢自诩殚精竭虑、爱民如子,却也从未行过鱼肉百姓、草菅人命之事!”
裴桑枝笑道:“父亲当真要女儿将此事掰开揉碎,一一道来吗?”
“自女儿接过掌家对牌,执掌中馈以来,少不得要将府中账册细细研读。说来也奇,不知是女儿眼力过人,还是母亲留下的账目确有疏漏,这一番查对下来,倒真叫我瞧出些不妥当的数目来。”
“也不知那些出入,是因何而来呢。”
“还有……”
永宁侯面色煞白如纸,浑身战栗不止,低声嘶吼:“住口!”
“你给我住口!“
铺天盖地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,瞬间吞噬了他心中的怒火。
裴桑枝笑意盈盈:“那也请父亲不要动粗。”
“再有下次,说不定这只金簪就直接扎进父亲的眼睛了。”
“我记得大乾朝堂有约定俗成的规矩,身有残疾者,永绝仕途,父亲应当比我更清楚。”
永宁侯哆嗦着:“你别忘了,你也是侯府中人!”
“天子一怒,侯府覆灭,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吗?”
裴桑枝蹙蹙眉:“错了。”
“我从未想过让这百年侯府倾覆。”
“不过,父亲也莫要用这唬人的话来威胁我。”
“若再威胁我,横竖不过贱命一条,生死何妨?但求在世时,活得痛快罢了。”
永宁侯浑然忘却了掌心传来的剧痛,猛然攥紧拳头,厉声质问道:“你究竟还想怎样!”
“谨澄和临慕已经死不瞑目。”
“要不了多久,临允也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,你该收手了
“难道,你真要让我永宁侯府满门灭绝才肯罢休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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