呐:“我不过是在酒坛里撒了一小把泻药……那日他设计害我在先,我不过是想让二哥当众出丑罢了。”
“这世道,难道只许他暗算我,就不许我回敬一二?”
话音未落,又急急补充:“可我终究念着血脉亲情,断不会要了二哥性命。”
“父亲明鉴!二哥之死与我绝无干系。古往今来,谁听说过巴豆大黄能顷刻间要人性命的?”
越说,底气越足,索性回正脸,挺直腰板,猛地指向裴临慕,声音陡然拔高:“三哥今夜也饮了那加料的酒,如今不也好端端站在这里?不过就是多跑了几趟茅厕而已。”
最后这句说得掷地有声,仿佛找到了最有力的证据。
“父亲明鉴,定有其他人在背后兴风作浪。”
这下,轮到裴临慕错愕了。
裴谨澄死了?
猝死?
这消息来得太过突然,像一记闷棍狠狠砸在裴临慕的太阳穴上。素来引以为傲的表情管理在这一刻出现了裂痕,震惊之色如潮水般漫过他的面容。
永宁侯爷见状,眯了眯眼睛,心念微微转动。
不对劲。
不是震惊不对,是纯粹的震惊不对。
永宁侯的目光在裴临慕与裴临允两兄弟之间来回逡巡。
如今,临允已然不打自招,亲口承认了酒中掺入大黄、巴豆等泻下之药乃是出自他手。
那么,另一个那能令人渐渐癫狂的慢性毒药......
细思极恐。
手足相残,兄弟阋墙吗!
这一刻,永宁侯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。
裴临慕敏锐地觉察到永宁侯投来的审视目光,心头微凛,面上迅速不露声色地调整着神情。
然而此刻的故作镇定,反倒如雪地留痕,将那份不欲人知的心绪映衬得愈发可疑。
下一瞬,永宁侯的问题就劈头盖脸的迅速砸来。
“临慕,你很意外?”
裴临慕唇边浮起一抹苦涩的笑意,声音里浸着恰到好处的悲凉:“父亲明鉴,儿子实在……实在惊痛难。”
肉眼可见的,他喉结微动,似在强抑哽咽:“其一惊的是,二哥正值风华正茂之年,素来康健无虞,怎会……怎会这般猝然离世?”
“其二,惊的是四弟与二哥的嫌隙竟已深至如斯地步!那滔天恨意,竟能驱使他对亲兄长...…下此毒手!”
“血脉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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