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尽管取来便是……”
小厮的声音越来越低:“再后来,再后来就听见三公子边干呕着,边捂着肚子冲出来找茅房。”
“侯爷明鉴!奴才知道的都说了!”
小厮重重磕了个头,声音里带着哭腔,“奴才真的不知二公子怎么就……怎么就中毒身亡了啊!”
“奴才真的不知道啊。”
永宁侯闻,心中五味杂陈,一时竟辨不清是何滋味。
是如释重负?
倒更像是悬着的心又往上提了几分。
好在,小厮的语间未见裴桑枝的身影,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。
可转念一想,自家那两个不成器的孽障怕是脱不了干系。特别是那个一点就着、行事莽撞的临允,更叫他放心不下。
庄氏闻,顿时如遭雷击般怔在原地。
她脑海中一片混沌,只余一个念头在反复盘旋:这怎么可能?
不该是裴桑枝吗?
可说来说去,嫌疑最大的却成了临允?
“侯爷......”庄氏嘴唇轻颤,嗓音破碎得几乎不成声调,“侯爷明鉴,您怎能……怎能轻信一个小厮的胡乱语。”
永宁侯眸光幽深似潭,缓缓掠过庄氏惨白的脸庞:“哦?夫人倒是说说,那小厮可有说了些什么?”
庄氏浑身一僵,如骤然清醒。方才情急之下的失,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?
“是……是没说什么。”
永宁侯语气莫测:“是啊,他不过是据实以告,将所见所闻如实禀报于本侯罢了。”
“仅此而已。”
“本侯尚未发话,你急什么!”
“来人,速去将二公子与三公子请到明灵院来。”
“记住手脚轻些,驸马爷在家宴上多饮了几杯,这会儿想必已经安歇。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的惊扰了驸马爷安寝,仔细你们的脑袋。”
怕惊扰裴驸马安寝是假。
怕裴驸马来了火上浇油是真。
毕竟,裴驸马和他是真的没有半点儿父子情可。
小厮弱弱提醒道:“侯爷,三公子他……”
“他还在茅房中……”
永宁侯蹙眉,夜风拂过,腐臭浊气顿时灌入鼻腔,令他几欲作呕。“茅房”二字甫入耳,便觉喉头一阵翻涌。
实在有些听不得茅房二字。
他觉得,整个明灵院都像是茅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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