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看之下,甚至还有几分阴测测的。
仿佛,与周遭的热闹、喜气格格不入。
既是团圆的家宴,便没有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规矩。
裴驸马与永宁侯分坐主位两侧,难得获准出席团圆宴的庄氏也在席间就座,而年轻一辈则另设一席。
裴驸马看了裴桑枝一眼又一眼。
真的不需要他这个老不死的登台唱戏了吧?
裴桑枝:她能说,她已经分不清驸马爷是深恶痛绝,还是乐在其中了。
裴桑枝扯着嘴角笑了笑,便将精力投向了她这一席。
重头戏,在她这里。
裴桑枝斟了杯温热清甜的果酒,朝着裴谨澄轻轻晃了晃,大有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架势:“恭喜。”
裴谨澄幽幽的注视着裴桑枝那张日渐清丽的脸,心中的怨毒疯狂攀升。
哪怕是裴桑枝替他说情,他依旧恨裴桑枝。
毕竟,若非裴桑枝从中作梗,他何至于沦落至此?就连他视若珍宝的明珠,也不至于沦为人妾室,受尽屈辱。
但,他更清楚眼下的情势,绝不能与裴桑枝作对。
他得韬光养晦。
他得东山再起。
裴桑枝故作窥不见裴谨澄眼底的情绪,洒脱道:“看在父亲和母亲的份儿上,看在我如今百难全消,来日之路光明灿烂的份儿上,我便不与你计较你曾想杀我一事。”
“这笔帐,一笔勾销。”
“先干为敬。”
主要是死者为大。
旋即,不管裴谨澄作何反应,仰头饮尽杯中酒。
裴临允小声嘟囔:“凭什么跟裴谨澄就能一笔勾销。”
他受了那么多的苦,桑枝连个笑脸都吝啬给他。
更嫉妒裴谨澄了。
难不成,就凭裴谨澄有父亲、母亲的偏爱,就永远能高人一等吗?
裴桑枝淡淡地瞥了裴临允一眼。
裴临允登时坐直了身子,收敛神色,一本正经的举起酒杯,学着裴桑枝的语气,脸上堆起笑:“恭喜二哥。”
一语毕,尤嫌不够的补了一句:“已经解除禁足了,重获世子之位的日子还会远吗?”
“指日可待。”
“二哥,先干为敬。”
裴临允为表诚意的话,成功的扎了两个人心。
一个是裴谨澄。
一个是裴临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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