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笑声在凝重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:“公爹,若是伤了我腹中胎儿,您那寄予厚望的嫡长子这辈子可就绝后了。”
“不过,成府子嗣昌盛,过继一个倒也不失为良策。”
说话间,又挺了挺小腹,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:“公爹,您让婆子们动手吧。”
幸而,前日母亲遣人送来了那副能让男子绝嗣的秘药。
母亲说,物以稀为贵。
而她,在确定自己有身孕后,便将那秘药悄无声息的下在了成景翊的膳食里。
不怪她,要怪就怪成景翊薄情寡义。
没有妇人之仁,是她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成尚书父子异口同声道。
裴春草擦干净面上的泪水,拍了拍裙摆上沾的灰尘,施施然起身,自顾自的坐回雕花大椅上,昂首直视着成尚书:“字面意思。”
“我腹中这块血肉,怕是要成为令郎此生唯一的血脉至亲了。”
“所谓夫妻连心,所谓琴瑟和鸣,他哄我饮避子汤,我骗他服绝嗣药。”
“这不是最公平不过了吗?”
“当日,我用这绝嗣药时,也曾良心难安,辗转反侧。如今想来,却是先见之明,是防患于未然,是我在这吃人的后宅里,为自己挣出的一条活路。”
“公爹,你还要堕了我腹中的孩儿吗?”
说到此,裴春草话音微顿,眼波流转间望向成景翊,笑靥如花:“景翊哥哥,你当真还要对公爹听计从吗?”
“莫非真要过继你弟弟,或是堂弟的子嗣?”
“届时旁人议论的,可就不止你被戴了绿帽这等闲话了。”
“只怕还要添上一句,难怪他的妾室与堂弟暗通款曲,原是这做夫君的根本不成呢。”
尾音上扬,说不出的嘲弄。
“你疯了吗?”成景翊双眸赤红:“我是逼不得已,你呢?”
裴春草:“我是情有可原。”
“景翊哥哥,这么多年,你不止一次对天起过誓的,你说我们生生世世不分开。”
“我正是怕你违背誓会遭天谴,这才出此下策啊。”
“你瞧,这世上还有谁比我更在意你?更爱你呢?”
成景翊失声喃喃:“疯子!”
“你这个疯子!”
成尚书迅速冷静下来,沉声对左右道:“速去请张先生来。”
府医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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