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对他怎么样。谋害先知是大不敬,会引起城邦公愤。”
“好的。”彼拉德不假思索:“殿……”
在俄瑞斯警告的眼神中,他艰难地把这个词后半段音节吞了下去。
之后他们又聊了一些以前在雅典的事,一直待到把整罐酒喝光,才各自离开。
俄瑞斯并未猜错,两人离开以后,紧跟他们的密探却步在一座素净的宅邸前,和管家私下交谈了几句。
管家和他见面后,急匆匆穿过夏花盛放的花园,走到一棵高大的胡桃树下。他那一步步从奴隶爬到长老的主人正坐在石桌边,洁净无尘的白袍被翠影笼罩,桌上摆满了形形色色的棋子。
他心中纳罕主人对下棋的痴迷,除开陪伴王后与公务,他几乎每天都要花费大量时间钻研各种棋局,以至于阿尔戈斯无人能与他棋艺匹敌,甚至放眼全希腊,目前他也没有对手,因而他只能一个人下。
管家总是感觉,那些棋子在主人手里已经变得无形,他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感召,推动局势变化万千,几如难以辨认的星图、毫无出路的迷宫。
他在旁边等候了一会儿,斐洛亚才注意,他继续排布棋子,低声:“又有什么消息?”
“依然是有关赫勒长老的。”管家朝他躬身,满脸不可思议:“他不是转交金钱给一个叫彼拉德的年轻人吗?今天有人看见,彼拉德和您吩咐盯住的那个伊安见面了!”
斐洛亚手指一顿,微微蹙起眉头。
——这两个人怎么会扯上关系?难不成伊安也和那生死未卜的王子打过交道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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