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钻进车厢,淡紫色裙摆上沾着细碎的花粉,与座椅上的仿皮面料摩擦出沙沙声。“你看这花!”她把花束插进空矿泉水瓶,花瓣的红色与公交的绿色在暮色里交融,像杯加了石榴汁的青柠水。哈曼卡顿音响里的《厦门之夏》前奏响起,她突然跟着节奏晃起腿,裙摆扫过阿黄的座椅靠背,带起串淡淡的花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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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过厦门大桥时,阿黄连按两下喇叭。海风从半开的窗户钻进来,把凤凰花的香气吹得满车厢都是。芙宁娜趴在车窗上,看着鼓浪屿的灯光渐渐变成模糊的星子,淡紫色裙摆被风吹得贴在玻璃上,像幅会呼吸的剪影画。“明天去南普陀寺,”她突然转头对阿黄说,眼里的光比窗外的路灯还亮,“听说那里的素饼比福州的鱼丸还好吃,我要穿那条鹅黄色的裙子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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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黄握着方向盘轻笑,刻晴手机的相册里,已经存满了芙宁娜的身影:在菽庄花园的海堤上张开双臂的,在钢琴博物馆前模仿弹琴的,在凤凰花丛里踮脚够花的……每张照片里,淡紫色的裙摆都像片流动的云,与绿色的公交、蓝色的大海、红色的凤凰花一起,在2025年的夏天,织成了鼓浪屿最鲜活的风景。他突然明白,无论是车轮碾过的轨迹,还是裙摆扫过的花瓣,这些流动的瞬间,本就是旅途最珍贵的注脚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