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：南丫岛的晨雾与烟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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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好像对这里很熟。”阿黄跟在后面，看着芙宁娜轻快的背影。她总能在陌生的地方找到最有趣的角落——上次在丹霞山，她径直走到一处隐蔽的瀑布前，说那里的水声“在唱枫丹的古老歌谣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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芙宁娜在一家挂着“阿婆豆腐花”木牌的小店前停下。玻璃柜里，嫩白的豆腐花上撒着红糖，颤巍巍的像凝固的月光。“这个我知道！”她眼睛发亮，“王萱给我看过照片，说比枫丹的杏仁冻更温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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店主是位白发阿婆，笑着舀了三碗：“刚做好的，加了姜汁，驱驱湿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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芙宁娜舀起一勺，吹了吹送进嘴里，忽然眯起眼睛：“有点辣，又有点甜……像眼泪掉进蜜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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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萱噗嗤笑了：“形容得真贴切。这是广东的做法，冬天吃最舒服。”她举起相机，把芙宁娜嘴角沾着的红糖渍拍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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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豆腐花，他们沿着山路往榕树湾走。晨雾还没散尽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，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。芙宁娜忽然停在一棵巨大的老榕树下，树干要三个人才能合抱，气根垂下来像无数条绿色的帘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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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棵树活了很久。”她伸出手，轻轻贴在树干上，“它记得很多事——台风来的时候，有人在这里躲雨；涨潮的时候，有人在这里看船；还有……”她顿了顿，声音轻得像耳语，“有人在这里告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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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萱放下相机，安静地看着她。阿黄想起她曾说过水能记忆，或许古老的树木也能。这棵树在这里站了几百年，看过多少次潮起潮落，听过多少声悲欢离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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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路旁有个观景台，能看见远处的集装箱码头。巨大的吊臂像钢铁巨人，正把五颜六色的集装箱堆成小山。芙宁娜指着那些箱子：“人类把货物装在铁盒子里，让船带着它们去很远的地方。”她忽然笑了，“像我当年把枫丹的故事，装在水流里，送到世界各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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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在一家海鲜排档吃饭，阿黄点了避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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