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中山

能。”王萱拉着她往渡口跑，“快，最后一班游船要开了，上去就能近距离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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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船缓缓驶离码头时，夕阳正把江面染成蜂蜜色。芙宁娜趴在栏杆上，看着岸边的榕树渐渐后退，远处的长江大桥亮起串灯，像条发光的项链。她忽然想起在蒙德风神像下的夜晚，王萱说“总有地方能去”，原来所谓的归宿，就是能这样悠闲地看一场落日，身边的人不用提心吊胆，不用担心审判，不用扮演任何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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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！”王萱指着前方，“那是我们住的小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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芙宁娜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，某栋楼的12层亮着灯，阳台的风车在晚风中转动，叶片上的紫荆花图案忽明忽暗。她忽然掏出王萱送的铜镜子，镜面映着漫天晚霞，也映着身边人笑盈盈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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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船靠岸时，夜市已经热闹起来。炒河粉的香气混着栀子花香飘过来，穿拖鞋的摊主挥着锅铲吆喝，冰粉摊的玻璃柜里摆着五颜六色的配料。芙宁娜捧着一碗加了葡萄干的冰粉，看着王萱跟卖烤生蚝的老板讨价还价，忽然觉得嘴里的甜味漫到了心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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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天去五桂山好不好？”王萱咬着烤鱿鱼说，“那里有瀑布，比枫丹的喷泉还壮观，运气好的话能看到彩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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芙宁娜点头时，几粒芝麻粘在嘴角。王萱伸手替她擦掉，指尖触到她温热的皮肤，忽然想起在枫丹逃亡的夜晚，芙宁娜蜷缩在副驾驶座上，睫毛上还挂着泪珠。而现在，她眼里的光比岐江的灯火还要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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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的路上，她们走在岐江公园的绿道上。晚风带着潮气拂过，木棉花落在肩头，像温柔的小巴掌。芙宁娜哼起在蒙德学的风之诗，调子被她改成了轻快的节奏，惊飞了枝头的夜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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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吗，”她忽然停下脚步，望着远处的星空，“以前总觉得当水神是使命，后来以为逃亡是宿命，直到来到这里才明白，原来生活可以像这碗冰粉，想加多少糖就加多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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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萱笑着把她的风车转得更快：“那以后我们把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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