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八篇：之后

拥进怀里。两个人站在秋天的季节里，一片叶子飘摇着落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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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生要菊言过来和自己一起住。菊言没有同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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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还不确定我的漂泊何时停下。更何况你的翅膀上也带着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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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似乎能看穿一个人的过往。赵生在电话里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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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只能看见过去，不能看见未来。我们不是神，也不是鬼。只是肉身的人而已。所以每一个过往必然有痕迹。你的痕迹在你的文字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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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生把完成的小说《幻》拿给菊言看，菊言问赵生，你为什么不描述巫师样男人的眼睛。赵生说，我想象不出那双眼睛里究竟会有些什么。你想那里会有些什么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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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扇门，黑色的门，通向玄冥。菊言轻轻放下书，像陷入了思考，又像是在推那扇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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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生看着菊言，她坐在光的暗影里安静地呼吸。赵生，你不是巫师，你没有穿越幽深往事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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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如忘记了明媚的纸，透着尘世深不可测的凉。赵生看了看镜中的自己。白皙的脸，迷茫的眼，一切都已不再风华正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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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故事在经历之后，我们才会知道结局。你没有错，人终究是单薄的。菊言轻轻地说。窗外有风，叶子在树上哗啦啦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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树欲静而风不止。所以尘埃终是飞扬着的。我一直庆幸自己还活着。赵生看着菊言，她像一朵等待开放的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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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跳舞吧，赵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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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相握相拥，随着音乐舞动。影子在墙壁极力模仿，像在演一场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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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如海，他们似两条渴望明媚而陷入沙滩的鱼，吞吐着对方湿润的水汽等候潮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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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生把菊言拉进怀抱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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