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篇：眼睛

就是命运的安排。她抬眼看他，问，命运是什么？是偶然还是必然？是选择还是被选择，是直线还是圆？是碰撞还是融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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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言，因为他也不知道命运究竟是什么，读了那么多的书，他还没规划好自己要成为什么样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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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轻轻的风吹过来，带着若隐若现的花香，让人对现在有似曾相识的错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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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笼罩下的秦淮河依旧不动声色地流淌着，每一个水声似乎都藏着一个故事，又或者什么也没藏，只是它空洞的念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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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游惊艳思八艳，情洒秦淮不夜天。她轻轻叹了一口气，问，知然，古人会是故人吗？然后又接着说，当然，你不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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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头陡然一惊，想起一句话来，这世上的所有相遇都你曾割舍和错过的部分，因为你从来都是不完整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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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明白了她刚才念出那句诗的含义来，思维颤动，有无数意念在纷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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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晚上，他一直都陷在那些意念中，想到了因果、轮回、有无、相空以及其他的种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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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眼间，她在金陵了生活了四个年头，她如愿考上了京都的一家医学院。他有些不舍，她若即若离的态度让他极为苦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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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她离开金陵的最后一晚，他们在一家西餐厅小聚，她看着餐厅的墙面上的蝴蝶标本久久出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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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发现她的异样，却没打扰她。他知道她心有千千结。只是不知此结，是否会是她的劫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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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见她的眼角有泪水溢出来，却无能为力地呼唤她，如意、如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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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似乎缓过神来，有些歉意地看着他，说，知然，谢谢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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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道她谢从何来。他没问，她也没解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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