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篇：眼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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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就这样不远不近地交往着，他对她的喜欢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向着更深处挺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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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似乎觉察到了他的态度，开始有意无意与他疏离。他想不出原因，只得苦闷地认为她不喜欢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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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千禧年最后一晚，奶奶邀请她来作客，他终于看见了她的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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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千禧年的钟声从远处的栖霞寺里传来时，那悠长的声响仿佛穿越了千年般带着古歌的余音穿透古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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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站在阳台上看着漫天的烟火，身上有与世隔绝的落寞和忧伤像水般环绕。他看着她瘦削的背影，想走过去拥抱住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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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，或许我能给她一些温暖。他轻轻地靠近她，在距离一尺时，她转过身来。他看见她眼睛里有一株花树，上面开满了无数的红色花朵，每一朵都是那么努力地开放着，似乎在朝圣、孕育，或者在等待着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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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拉住他的手问，你看见了什么？他下意识地回，一株盛开的花树。他避开她的眼睛，它太幽深也太绚烂。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，可惜，有花无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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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松开他的手，擦着他的肩膀走回客厅。他听见她和奶奶告别，想去送她，却无法移动自己的身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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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周末，他去见她。她穿一身彩衣，像极了美丽的蝴蝶，活脱脱一个活在人间的异类。她的出现引来无数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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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坐在夫子庙前，秦淮河的水轻轻地流淌着，身后有从夫子庙里传出清幽琴声和书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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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摊开手掌，阳光落在她白皙的掌面上，似乎在跳舞。她轻轻地说，看，多么灵动的光线，它们是无数带着念想和愿望来到这里的精灵，更是生命最好的开始，这是时光赋予的种子，它们会与无数的人相遇，至于最后花落谁家，凡人不可知，即使是身后的夫子，也不尽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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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呐呐地说，或许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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