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篇：夜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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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烟看着我，说，谢谢你。我摇摇头，苦涩地笑了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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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郎，你停留在尘世多久了。绿烟问我。我仔细想了想。有些年头了。还是情窦初开时，她剪了我。春花秋月，我在轮回不尽的季节中成为与她夜间说话的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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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郎，你是会被佛歌唤醒的纸人。我一直以为只有我才能将你唤醒。对不起。绿烟望过来，眼睛中有凛冽的风霜。你必须死去，你知道吗？任何游戏都有规则，我们不能打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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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着绿烟，她眼睛中冰雪纷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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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蝇涌来。我才知道，她一直都是陌路。生在暗处的灵魂才会让巫术更有威力。鲜活的绿烟怎会如此决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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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流声起，想起她滑过我脸的手指。我错过了一个致命的细节，也因此丢去性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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咒语如箍，我跳不出它的金刚圈。在深不可测的海面上，风雨欲来，我无力飞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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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被打开。一束阳光照进来。子鱼站在光影中，像一尊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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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声涛语浪中沉浮。阳光如利剑刺穿魔障。我跌倒在地，昏迷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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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我醒来时，看见陌路正在亲吻子鱼。他们如两条鱼般抱在一起。在绿烟的床上，地上隐约还有她的血在流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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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会记得往事种种，曾经生死的纠葛还剩下多少？这个肮脏的尘世，每个人都在堕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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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字一句唱起佛歌。音如蝴蝶，翩跹飞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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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鱼惊叫一声，我和他终于看见死去的绿烟还躺在床上，眼神空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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陌路鬼魅般隐去。空间留下她阴冷的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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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鱼的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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