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喜悦声,我通体冰凉,想,自己在认识赵高时,一直对他有所戒备,到如今还是被他算计了,本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中,到头来,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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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连忙起身,一把拉起胡亥,我王请起。我无意碰触到了他的手,那是异常阴冷的手,好象被冷水浸泡了很久,吸满了冷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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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心头有一丝不祥一闪而过,被他扶着坐回座位,他轻声招唤,给我们拿些酒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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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坐回座位后,我知道自己已经走上了另一条路,一条完全陌生的路,至于前面会有什么,已经无法预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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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虽然很淡,却让心如坠火海,我仿佛看见了自己穷途末路的样子,悲怆的背影若灯火下的飞蛾,命运已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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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亥如愿地坐上了王的宝座,我依旧是丞相,只是赵高眼神中的火焰让我极为担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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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廷短暂过渡后,胡亥叫我去见见扶苏。我知道他的意思,他是想对扶苏动手了,毕竟他的皇位有这个人存在就有无限的祸端。扶苏身边有他忌惮的臣子,若他某天想反了,对他的命运将会有很大的冲击,这是他不愿看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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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老古一起去见扶苏,他已经被封地到了长安以外的地方,路途遥远。我们一路奔驰,在暮色四合的时候,抵达了他的住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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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远就听见丝竹的轻响,若破节而裂的植物枝干。这是我不曾听过的曲子,站在他的门外,这里不再如他往日府邸豪华气派,却有难得的祥和与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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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苏见到我后说,你还是来了。如果今天换了赵高来,秦朝会不会是另外一个样子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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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错愕间,扶苏大声笑起来。皇上一直以法治天下,这是乱世后必然的手段,只是皇上得到的天下,民心早已散乱了,一时间哪里能受得了如此束缚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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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轻轻一笑,这个道理大家都懂,始皇也未尝不知道,只是散沙也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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