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火中遗编 第十四章 盐泉硝烟与农家锄影

俺们农家想弄去碾谷子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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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能！”姜郕阳笑道，“但许先生，您那铁锄…似乎非寻常之物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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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行咧嘴一笑，眼中精光闪动：“嘿嘿，被你看出来了？那是俺们农家秘法炼的‘百锻钢’！种地开荒，砍柴劈石，好使得很！就是…费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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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工材料的关键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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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子，你找俺，不光看锄头吧？”许行人粗心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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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正是。”姜郕阳正色，“先生可知，东莱郡内，何处有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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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硝？”许行一愣，“那玩意儿又苦又涩，鸟都不吃，你要它作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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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大用！”姜郕阳目光灼灼，“可制‘神火’，开山裂石！更可…祛除盐中最后苦味，让‘玉粒’真正如玉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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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天工开物》记载：硝石提纯，可制火硝，亦可入药祛苦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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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祛苦？开山？”许行眼睛瞪圆，“当真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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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绝无虚言！”姜郕阳斩钉截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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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！”许行猛地一拍大腿，“俺知道个地方！城北老鸦山！早年闹过‘鬼火’，地面泛白霜，尝着又苦又凉，八成是硝！俺带你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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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鸦山，荒凉贫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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怪石嶙峋，草木稀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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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坳处，果然可见地面析出灰白色结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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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郕阳俯身捻起一点，入口微尝，苦涩冰凉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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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硝！纯度尚可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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