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火中遗编 第七章 算学惊盐商与货殖结暗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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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敢卖“郕盐”，便是与孟家为敌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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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子！城西‘程记货栈’的程掌柜，为人还算公道，或可一试？”陈大想起一人，“只是…他未必敢得罪孟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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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程记？”姜郕阳记下，“走，会会这位程掌柜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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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记货栈，门面不小，却略显冷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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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柜程昱，四十许，面容清癯，眼神精明中带着谨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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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姜郕阳来访，尤其身后跟着墨家气息的荆烈，心中一惊，忙迎入内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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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姜公子大驾，有失远迎。”程昱拱手，目光扫过姜郕阳手中的素雅盐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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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程掌柜客气。”姜郕阳开门见山，递上盐包，“郕氏新盐‘玉粒’，请掌柜品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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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昱小心拆开，指尖沾盐入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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纯净咸味化开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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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中精光爆射：“好盐！确如玉粒！无半点苦邪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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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即苦笑：“公子，此盐虽好…可孟家…”他无奈摇头，“程某小本经营，实不敢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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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程掌柜是怕孟家断你货？还是怕无人识货？”姜郕阳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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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昱叹息：“皆有之。孟家势大，盐市垄断。公子此盐虽佳，价亦高昂，恐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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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恐有价无市？”姜郕阳接话，忽然问道，“程掌柜，贵栈上月售粗盐几何？得利几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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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昱一愣，虽疑惑，仍答道：“售粗盐三十石，得利…不过千五百钱。孟家抽头甚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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