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没有像卫青、霍去病那般耀眼的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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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窦太皇太后、王太后死后,刘彻在行止起居上颇为豁达,后宫从来不要护卫甲士,而只要宫娥,也没有大臣不许进入后宫的迂腐规矩,内朝心腹大臣经常被召到后宫议事,连通禀都不必,便可以长驱直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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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内臣之宽,可见一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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宽敞豪华的宫室,格调奇特,华贵侈靡,具有一种神秘的诱惑力,最显眼的是一面巨大的铜镜,就立在卧榻的对面,卧榻那里的一切活动都在镜中呈现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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卧榻的左方是一根“擎天”的挺拔闪亮铜柱,显赫而孤立,有方是一根“深邃”的高高的卷边铜花盘,使人一望即生非分之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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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周各色纱帐长垂曳地,风吹纱动,扑朔迷离,使人飘忽神醉,透过朦胧的纱帐,正好可以看到寸缕半着的王夫人偎在陛下的……骤然之间,董仲舒羞涩难当,悲愤万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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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身便走,却被人拉住了袖袍,那人哈哈笑道:“老师,一别经年,别来无恙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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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见过光禄大夫侍中。”董仲舒目不斜视,深深一躬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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吾丘寿王一时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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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他还年少,就以善格五召的棋艺待诏,诏使从董仲舒受《春秋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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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年过去,他仍称董仲舒为老师,董仲舒却称他为光禄大夫侍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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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人世,当真能洗练人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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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受诏见,老…太史令为何不进?”吾丘寿王复杂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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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史,掌天文、历法及修撰史书,如今天下承平,祥瑞频生,灾异不见,今史便是史书,无有大事,以致身懒心怠,觐见时竟忘了通禀,当去廷尉署领罪。”董仲舒满心腻歪,随便找了个借口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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