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书》上说,‘天命无常予,暴力不足恃。有德则得国,无德则丧邦’,知道‘治国惟当以德,不应以兵威天下’,我们的太子,不喜欢打仗,子不类父,你有什么办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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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到这份上,句句像尖刀利剑,刺得卫子夫阵阵心痛,昔日的琴瑟和鸣、父慈子孝,此刻就像阳光下的雪水,被犀利的词锋冲击地稀里哗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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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一代人就透支了几代人的积福,上哪去找和陛下一模一样的儿子,据儿毕竟还年小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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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彻听不进去半句劝慰的话,言词也更加犀利和尖刻,“行了行了!你不用替他遮掩,朕比他还小的时候,就立志要击败匈奴,朕就不明白,朕的这个儿子,怎么这么一副窝囊德性,既不像朕,也没有你们卫家的骁勇善战,那就让朕都替他打完了吧!将来他去做个守成之君,太平之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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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书别读了,跟着卫青去北军学学兵事,不要再让他那么优柔寡断,先学会做个合格的男人,再做个合格的太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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迎着陛下的斥骂,卫子夫挺直地站在那里,而发泄了自己的愤怒后,余怒未消的刘彻,脸色依然冰冷,又负气拂袖出了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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匆匆而来,匆匆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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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送龙驾往掖庭深处而去,椒房殿的气氛此刻已陷入了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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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子夫素手轻摆,随侍长御女官倚华领着其他女官、宫女雁行般退出了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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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过东边那条通道,走进内殿,第一眼便能看到侧墙那面偌大的青铜镜,卫子夫望着镜中的人儿,伸手摸了摸眉梢眼角渐生的皱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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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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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有四灵,苍龙、白虎、朱雀、玄武,以正四方,王者制宫阙殿阁取法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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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之营建,未央宫有玄武、苍龙二阙,白虎、朱鸟二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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