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47章 游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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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杰面色沉了下来：“退走，不代表不会卷土重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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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德珠蹲在地上，烟袋锅在靴底磕得“梆梆”响，却一口没吸，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。张大力垂头丧气地走到一边，双手抱着脑袋蹲在地上，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。其余人也都耷拉着脑袋，没了往日的精气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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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都清楚北关的底细。上一战精英几乎打光了，现在补充的兵源，多是各县太爷临时抓来的壮丁，别说骑马挥枪，连弓都拉不开。而大戎吃了上次的亏，这次必然带更多人，准备更充分——这仗，怎么看都是必输的局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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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众人低落的士气，刘杰忽然笑了。他就是要现在说透，有些事，早面对总比临阵退缩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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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兄弟们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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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像撞钟般响起，浑厚的气劲裹着声音钻进每个人耳朵里，震得人精神一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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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大力猛地抬头，看见刘杰站在队伍中间，腰杆挺得笔直，眼神亮得像寒夜里的火把——还是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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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家是不是觉得灰心丧气？”刘杰扫过众人，目光锐利如刀，“是不是觉得大戎人多势众，我们根本没胜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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士兵们张了张嘴，想反驳，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是啊，他们就是这么想的。上次休屠带了十万人，这次呢？十五万？二十万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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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能挡得住吗？”有人在心里无声地问，声音里满是绝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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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杰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，忽然朗声大笑：“哈哈！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们——我们未必会败，而且胜算很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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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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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猛地抬头，眼里写满了难以置信。张大力更是噌地站起来：“千夫长，此话怎讲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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